“若不愿意,仍按照以往的规矩来,父母离世,守制三年。”

“众卿还有什么意见?”

“???”

朱翊钧目光扫过众人,停顿片刻方才道:“退朝。”

他说完就走,下面的文武大臣都懵了。刚才某些义正辞严,激烈反对的人,甚至在心里咆哮:“不是啊皇上,你再坚持一下,我真的不想回家丁忧,你要不把那个一年也取消了。”

就连次辅吕调阳也有些摸不着头脑,那日在文华殿,小皇帝巴拉巴拉跟他说了一大堆,一副坚决要做“当代宰予”的模样,这怎么大臣稍微激烈的反对一下,皇上就妥协了?

只有张居正,面不改色的站在那里。他很了解他的学生,缩短丁忧时间并非开玩笑,但也不是非得现在做。

先抛出个他们反应最激烈,最不能接受的,在朝堂上争吵一番,皇上放低姿态妥协了,其他几条照常推行。

很快,有官员就主动请辞的官员再回来需重新参加科举考试,以及丁忧起复需要观证和考核这几条上疏反对。

奏章堆了一桌子,朱翊钧也不着急,一本一本看过来,有言辞温和的,跟他讲十年寒窗有多不易,朝廷有明文规定,考中举人就是有功名在身,终身有效,除非被革除功名。

激烈一些的,甚至也同样用请辞来威胁和对抗。

对于前者,朱翊钧让内阁汇总,统一回复,若想要功名就不会辞官,辞官就等于功名也不想要了,任何人都需要对自己的行为负责,不能今天想走就走,明天想来就来,把朝廷当什么了,心里还有没有君父?

对于后者,想走就走,不拦着。

至于这几项新的政令,皇上在朝会上给了诸位大臣畅所欲言的机会,也亲自询问过是否有意见,大家都没提,那就是没有。

后面再想提,晚了。

张居正手底下有的是得意门生,许多都安排在科道官的位置上,除了对付政敌还能带节奏。

之前丁忧的事情皇上都已经妥协了,各位不要得寸进尺。仔细想想,只要大家管住嘴,别跟以前一样,稍不如意就撂挑子,这条规定并没有实质性的影响。

对于那些请辞的奏疏,内阁还没有把同意的批复发下去,就有人反悔了,表示自己太冲动,蒙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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